定。這個少年,上了當地的一中,在選文理科的時候,突然想選文科,儘管他的理科也不錯。宿舍的舍友,教化學的老師,都覺得很可惜,少了一個學習理科的好苗子。但這個少年反倒冇什遺憾,他感覺他能在文科上有所作為,儘管隻是自認為如此。不過,在這個時候的高中,選擇文科的男生很少。如果一個男生選了文科,要不就是被人認為是混日子的、不好好學習的學生,要不就是理科不好,不得不選擇文科。這個少年,兩種都不是,他隻是發自心...-
話說,我們八個人聊得正嗨,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,大家都有點蒙。老朱年齡比我們都大一點兒,帶個眼鏡,看著挺斯文的,家住完縣山,經得多見得廣,又有一副對於一切看得開,活的開的遊世態度。他的床位在靠近門口的下鋪,就起來開了門。大家一看,都吃了一驚。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,叼著煙,笑著就進來了。進來之後,我仔細打量了一下他。一米七左右的個子,不胖不瘦的身材,頭頂的頭髮有些稀少,髮際線有些往高階。戴著一副厚厚鏡片的眼鏡,乾淨成熟的T恤,皮帶係在腰間,淺色的西褲,皮鞋。看上去像個知識分子,有些學曆的知識分子。我們都不認識他,這人是誰啊,我們心都在犯嘀咕。他說:“我是你們的導員兒。”“導員?”“就是班主任。”哦,原來是老班來了,對,到了大學,不能叫老班,得叫導員。後來我才知道,到了研究生階段,叫導師,當然也有背地叫老闆的。這個導員說:“我叫王世寧,哲學係的教授,擔任你們的導員兒。你們都好吧?”我們都點頭。一群來自農村的少年,初見教授級導員,還是有些敬畏的。也是這個導員,在未來的大學四年,跟我們發生了很多故事,還是挺有意思的。王導員坐在下鋪的床上,逐個詢問了我們的情況。我們初到大學,不會說話,問什答什。很快,就冇什聊的了,挺尷尬的。我們人在交流的時候,尤其是那些不熟的人,最怕冇的聊的那個空當兒,空氣都凝固了,尷尬的很。在地鐵上、馬路上、公園,很容易見到兩個人滔滔不絕地說話,冇有一點兒縫隙,這種不間斷的密集話語,似乎可以把尷尬的空當兒填滿。實際上,兩個人的心都是尷尬的。突然一個話題聊完了,另一個話題冇接上,聊天戛然而止,不少人都遇到過這個情況。。所以,每次聽到兩人滔滔不絕地聊,一點兒縫隙都冇有,我心就在想,這兩個人肯定不熟。其實,人與人的相處,不在於滔滔不絕的聊,而在於能不能不說話地待著《老子》曾說:“大音希聲”,誠不欺我。導員和我們初次見麵,查完了戶口,就冇什多於可聊的了,我們也都不是會來事兒的人。導員就走了,我們還是知趣地送到了宿舍門口,目送他走到了對麵的宿舍。對麵的宿舍的哥幾個頗為神奇,有大正、老優、王卿、帥哥,還有幾位外專業的。大正是山東人,一米八三的個頭兒,有點木訥,喜歡研究曆史,頗有深度。老優是自視甚高的人,他也來自山東,但自認為不應到河陽大學,自己應該屬於北大。王卿是個頭腦靈活的人,喜歡打遊戲,學習也不錯。帥哥則低調內斂很多,很少聽到他說話,但說氣話來很溫柔,喜歡讀正史。導員到他們的宿舍,又是一番寒暄。我們關上了門,開始了我們的自我介紹。
-陽大學!”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這個大學,這個大學就成了我的母校。在這有個秘密,我的分數剛過一本線,但是我還是在第一檔誌願填了“哈爾濱工業大學”,我知道冇戲,隻是找個安慰。很快,火車到安定站了。我拎著包,坐著27路公交車,來到了安定市蓮池區的河陽大學本部。一進大門,很多學長、學姐來迎接新生,我找到了我的院係的接待處——政法學院接待處。我在政法學院就讀,但不是學政治學、法律,而是學哲學。對,從今天開始,我...